第(2/3)页 坐在对面的陈山,脸色瞬间变得尴尬难堪,一旁围观的村民们,脸上也都露出自卑之色。在乡下,年长之人对此或许感触不深,可此刻,他们身旁跟着不少孩子。 孩子们目光纯净,听着陌生人数落自己的家乡、亲人,而大人们却无人出声反驳,孩子们心中自是不好受。如此情形之下,在场的大人们又怎能不在意这些话语。 眼见时机成熟,李幼白话锋一转,笑眯眯道:“方才言语多有冒犯,还望陈头领莫要与我一介女流计较。此次前来,是为帮主子筹备生意。如今战事一触即发,我们急需可用的兵器,若有火枪,那便再好不过。价钱好商量,关键是要诚信为本。我家主子与官府合作,既是大商户,又能代表官府,苏县令亦是这个意思。” 陈山沉思片刻,面露难色,摇头说道:“小白姑娘,实在对不住。我们陈家村虽有兵器,可皆是为其他商户定制,不能随意转卖。水梁山中,经营铁器生意的村子和门派不在少数,姑娘不妨去别处问问。” 李幼白笑意盈盈,轻声说道:“陈头领,您似乎没听明白。我要的,是即刻能用的兵器和火器。” 此话一出,陈山霍然起身,怒目而视,声音也提高了几分:“小白姑娘,我们陈家村向来不与贼匪同流合污,一直本本分分做着自己的营生。您若要强人所难,我们陈家村也绝非任人拿捏之辈,真要动起手来,我们可不怕您!” “当真?”李幼白嘴角微微上扬,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,轻飘飘地吐出这两个字。 话音未落,她手中原本稳稳握着的水杯,如同离弦之箭,从指尖瞬间弹射而出,直逼陈山面门。 陈山本就时刻保持警惕,反应极为迅速,当即张开五指,挡在面前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,水杯重重砸在他手心,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,他的面部肌肉猛地一阵抽搐,五官因痛苦而扭曲。 还未等他缓过神来,眼前那道小巧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。陈山心中暗叫不好,本能地抬臂格挡。 然而,李幼白那凌厉的高鞭腿已如黑色闪电般袭来,由下至上,重重抽在他右臂肩头的肌肉上。 这一腿力道奇大,陈山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袭来,仿佛被一辆疾驰的马车迎面撞上。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,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整个人如断了线的风筝,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重重地砸进周边的摆架之中。 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摆架瞬间被撞得粉碎,碎裂的木块四处飞溅,尚未打磨成型的兵器散落一地,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。 陈山狼狈地躺在一片狼藉之中,身上压着几块断裂的木块,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愕之色。 李幼白两招得手,收腿单掌按在桌上,发力一撑,双脚盘起,稳稳地坐在了木桌上。 她一只手压在膝盖上,托着下巴,脸上露出一抹坏笑与洁白的贝齿,眼睛直直地盯着十几步外倒地的陈山,调侃道:“陈头领,看来您也并非如您所言那般厉害呀!” 陈山挣扎着站起身来,此时,所有村民皆惊怒交加,纷纷拔刀举枪,迅速围拢到陈山身旁,目光如炬,死死盯着李幼白,只要她稍有异动,便会即刻动手。 “敢问姑娘,是何境界?”陈山擦拭着嘴角溢出的血渍,喘息着问道。 此刻,他的整条右臂仍在微微颤抖,又麻又疼,心脏跳动剧烈,仿佛要冲出胸膛。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,他已多年未曾体验过。 “御体流五品震玄巅峰境。”李幼白如实相告。 她此刻所扮演的并非真正的自己,说出来也无妨。若能借此促成合作,自然再好不过。若非必要,她并不想大开杀戒,毕竟这些人在水梁山也算良民,实在没必要闹得你死我活。 “怎么可能!”听到李幼白的回答,陈山不禁惊呼出声。 武者分三大流派,斩铁流最为容易入门,其次是合气,而御体流最难。内外同修,其难度无异于同时修炼斩铁流与合气,所耗费的时间与精力,不可估量。即便有各种灵丹妙药辅助,以眼前这小姑娘的年纪,也绝无可能达到五品境界。 若她所言属实,那么想要杀死她,斩铁流境界至少要在七品之上。而七品境界的高手,在江湖中已是大宗师级别,堪称门派掌门般的存在。放眼天下,能修炼到这般境界的人,寥寥无几。 结合平日听闻的各种传言,若她真的是御体流五品巅峰境,那她的开穴数量必定远超常人,甚至有可能是天下第一。 想到此处,陈山身上的疼痛瞬间被恐惧与惊骇所取代,冷汗从额头涔涔滚落,双腿发软。他狠狠咬住舌尖,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 第(2/3)页